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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元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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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不是很失望啊?我同许微,其实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风花雪月,不过是我步步紧逼,他次次退让,勉强维持在了一个长久的平衡罢了。”

故事讲完,迟莺脸上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狐狸一样的狡黠,她苦笑了一下,仔细回忆下来,到底还是她过分固执,害了自己,也害了许微。

听着迟莺用简单的两句话概括了她同许微的过往,沈观澜除了觉得诧异以外,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

也对,以他这段时间对迟莺的了解,这女人的爱情也不会如寻常女孩那般平坦。

“失望倒也算不上。”沈观澜道,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看着迟莺始终戴在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子,问,“他为何送你这样的珠子?”

迟莺的手指抚摸过自己手腕上的檀木珠子,她说:“应当是他的心理慰藉吧,实际上不止珠子,只要我做了什么事情,他总要给我抄许多佛经,然后再焚经祈福,他总是觉得神佛可以庇佑一切,但在我眼里,那分明就是笑话吧,若是神佛真的管用,为什么神佛不庇佑潜心朝拜的他?”

说起这些来,迟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

嘲讽,让人分辨不出来她嘲讽的是自己,还是那个为她祈福的许微。

“你总戴这珠子…”

“念想罢了,这是他送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沈观澜又一个问题问了一半,便被迟莺打断了,迟莺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珠子,可以分辨出来,那珠子她戴了有些年头了,有些珠子已经被打磨的有些光滑了,泛着淡淡的光。

“时候不早了,王爷该走了。”话说出来,强迫自己从思绪里抽出来,迟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一下子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平静的和沈观澜道。

天越来越亮了,沈观澜确实也不好再久待,不知怎么,他的心里还是感觉沉甸甸的。

“那个落春山有些问题,你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还有沈听潮,我会约束他,让他不再来找你。”临走前,沈观澜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他提醒道。

提到沈听潮的名字,沈观澜的脸色有些难看,沈听潮背后总是搞些小手段,沈观澜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了解,比如这个落春山,就是沈听潮的手笔。

沈观澜之前也没想到,沈听潮在前朝摆弄手段也就罢了,竟然还直

接插手到了迟莺这里。

之前嫔妃莫名其妙去世的事,沈观澜也知道是沈听潮所为,他本以为那件事之后,沈听潮就收敛了,却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

落春山!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记忆又开始复苏,昨夜的那一夜荒唐让她的眼睛阴郁了几分,沈听潮啊沈听潮,给她送了大礼的同时,还不忘给她挖个大坑。

迟莺摇了摇头,她说:“不用麻烦王爷了,我觉得六殿下还挺有意思的,也巴不得同他多交流交流呢。”

迟莺的声音有些意有所指,听着她的语气,沈观澜却感觉到了几分冷意,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却又摇了摇头,罢了,沈听潮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安分,有个人制约他两下也好。

这一刻,沈观澜完全觉得沈听潮同迟莺对上,谁占上风还说不准呢。

沈观澜很快就走了,周围一下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这样的安静让迟莺有些生厌,刚才树立起来的冷漠渐渐的消散了,她的视线低垂下来,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处。

那儿一片光洁,什么都没有,就在昨夜之前,还能在手腕上找到一颗嫣红色的守宫砂的。

“蕊姬姐姐

。”冷寂的气氛维持了没多久,阿柔就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怪异,像是紧张,又像是愧疚,更像是不安。

“怎么了?”迟莺问。

眼下距离去凤仪宫请安的时间没多久了,迟莺一边梳理着自己不太柔顺的头发,一边问阿柔。

“是陛下,他派人来拿姐姐的元帕。”阿柔说。

她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明显,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到昨夜自己陪着蕊姬姐姐做的掉脑袋的事,恐惧又一次席卷而来。

阿柔最清楚昨天侍寝的人是谁了,元帕?蕊姬姐姐哪里有呢?

这件事大概也在迟莺的预料之中,她本打算弄些血浆代替,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有些东西,即使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到底是刻在了骨子里,迟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昨夜把沈观澜当做许微纠缠不休的时候,她竟然还记得垫上白帕。

从床上拿出一块沾着血的白帕递给了阿柔,阿柔脸上的惊恐已经变成了惊讶,她问:“蕊姬姐姐,你这个是?”

阿柔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迟莺的胳膊,看到对方手腕上好似少了些什么,阿柔心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

愈发觉得心惊。

应付陛下已经够惊险了,蕊姬姐姐怎么还敢…

“拿去吧。”迟莺把自己的袖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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