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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雷迪思小姐转身回房子。当她向船长告别时,客人们已经散去,她的日常习惯是在喝茶和吃饭之间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检查下一顿饭的安排。虽然有一个称职的管家和一批优秀的仆人,但赫雷迪思小姐更相信自己会处理好事情。

在去房子的路上,她看到一个园丁正在修剪房子南侧的一个装饰性露台树篱,于是她向他走去。当这位伟大的女士走近时,男人暂停了工作,毕恭毕敬地等她说话。

“托马斯,”赫雷迪思小姐说,“你去告诉林顿,今晚七点半之前把汽车和马车都送到门口。托马斯,你告诉他,普拉特最好开马车。”

下面的园丁摸了摸他的帽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赫雷迪思小姐悠闲地继续向房子走去,偶尔停下来,在护城河和房子之间广阔的草坪上点缀着修剪整齐的花坛里,把那些鲁莽地露出头来的杂草摘下来。她从门廊的门走进房子,走向管家的公寓。

她敲门时,一个又高又黑的漂亮姑娘应声而来。她一看到赫雷迪思小姐就脸红了,站在一边等她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坐在窗户边缝纫,她脸上有一张破旧的脸,一双灰色的大眼睛,穿着黑丝绸。当她看到来访者时,她站起身来。她是拉特太太,管家,漂亮的女孩是她的女儿。

“你好吗,黑泽尔?”赫雷迪思小姐说,把手伸给女孩。“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为什么最近没来看我们?”

这个问题使女孩显得很尴尬。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赫雷迪思小姐亲切的微笑似乎让她放心了,低声说她太忙了,几乎没有时间独处。

“我以为他们每周都会在你工作的地方给你放一个下午假,”赫雷迪思小姐继续说道,坐在管家为她放的椅子上。

“不总是,”黑泽尔回答。“至少最近没有。我们收到了很多订单。”

“你喜欢女帽厂的生意吗,黑泽尔?”

“非常好,赫雷迪思小姐。”

“黑泽尔现在相处得很好,”她的母亲说。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赫雷迪思小姐同样和蔼地回答。“你一定要经常来看我们。我非常关心你的福利,黑泽尔。现在,拉特夫人。”

有几张脸是通过眼睛的表情引起注意的,管家就是其中之一。她的脸很瘦,几乎是瘦削的,鬓角凹陷,灰白的头发梳在鬓角上,但她的大眼睛却异常明亮,看起来很奇怪,既胆小又警惕。她现在把目光转向赫雷迪思小姐,好像她害怕受到责备似的。

“拉特太太,”赫雷迪思小姐说,“我希望今晚七点一刻准时供应晚饭,正如我所安排的那样。你跟厨师谈过家禽的事了吗?她当然应该多做点花样。”

rath夫人说:“食物管理员允许这么少量的肉肉,这对她来说现在相当困难。”。“她真的尽力了。”

“总的来说,她管理得很好,但她有很多资源,比如家禽和野味,而大多数家庭都无法获得这些资源。”

过了一会儿,当赫雷迪思小姐从管家的房间里出来时,她非常满意这顿饭可能会像一个武断的食物管理员所允许的那样好吃,于是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里穿衣服。不到半个小时,她又出现了,一个穿着黑丝绸的飒飒而端庄的身影。她沿着走廊慢慢地走出房间,敲了敲赫雷迪思太太的门。

“进来!”里面一个微弱的女人声音喊道。

赫雷迪思小姐轻轻地打开门,走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宽敞而古老的卧室,有镶板墙和木制天花板。雅各宾式的家具、古色古香的镜子和铺有丝绸窗帘的床架与房间保持一致。

床上躺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她穿着一件时尚的丝绸长衫,上面饰有金色刺绣,金色的头发被一顶丝绸闺房帽遮住了一部分。在她身边站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瓶淡香水和薰衣草水,闻着切好的玻璃和银制的盐,一个金色的烟盒,还有一本打开的小说。

当赫雷迪思小姐进来的时候,那女孩坐了起来,机械地把手放在头发上。她的手指上满是珠宝,数量太多,品位不高,在她左手上的一大堆戒指中,结婚戒指的暗金色闪闪发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脸很漂亮,但太微不足道了,不可能是美丽的。她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黑色的眉毛拱起,五官小巧而规则,小嘴下嘴唇下垂,脾气暴躁。她的脸是那种立刻引起男性注意的类型。那蓝眼睛的深处有性爱的诱惑,那暴躁的、微微分开的嘴唇下垂的线条中有挑逗的意味。她那带着颜色的嘴唇里有一种花枝招展的暗示,那迷人的脸上有一种伪装的色彩。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夹杂着刺鼻的烟味。

赫雷迪思小姐在床边坐下。这两个女人在类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强壮、粗犷、务实的乡村妇女,另一个是脆弱的女性美和个人装饰爱好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将接替另一个成为护城河房子的女主人。这种差异远远超出了外在因素;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心理鸿沟——一个头脑健康、性情冷静、平和的女人,可能从来没有为异性而烦恼过,而一个女人是一个现代、神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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